软山

杂食 终日里在冷圈反复横跳 写文差 画画菜

【登徒子的春天】龙波×鱼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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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龙波没想到鱼肠没死。

他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有些不敢认。绾着漂亮的发髻,披着大红的长袍。她身旁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稚嫩男孩搀着她,一步一步踏在雪上。

直到那个少年将鱼肠送进一家脂粉店,龙波才在门口把那个少年截住。

“小子。”

少年有些疑惑,弯腰作了个揖。

“爷可是有事问我?”

“那女人,是你什么人?”龙波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住这个少年。

“方才那女子是我姐姐,前年上元节寻着她,我爹娘心善,才将她带回了家。”

“你姐姐,可是叫鱼肠?”

“于裳?是叫于裳。当时姐姐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倒是听她说了这么一嘴,只是不知这于裳二字是哪二字,若姐姐是于家小姐,裳儿这名字倒也衬她。”

龙波皱了皱眉,在腰间摸出两块糖递给这个少年。少年没有接,只是满脸笑容瞅着他。

“谢过爷,我本已是男子汉,不是小孩子,不吃糖。”

“你小子。”龙波难得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年纪不大,话可不少。”

少年还以笑容回应他,龙波把糖塞进少年手里,一副不容拒绝的意味:“吃与不吃是你的事,你拿了我的糖就要替我做件事。”

“啊?哈哈哈...爷真幽默。”少年干笑两声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姐姐旧友,多年未见,替我给她递个话,叫她明日午时到七湘斋寻我。”

少年一副犹豫的样子,思考着怎么拒绝,这时屋内响起鱼肠的声音,唤他进屋。

龙波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快去吧,我不是坏人。”

2.

龙波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早早地到了七湘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说实话他不后悔救张小敬,只是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自己去救。心里盘算着姑娘家身手好轻盈似燕子一般,没有理由脱不了身,阙勒霍多执行过后便给鱼肠个名分,平平淡淡过寻常人家的日子。

只是他没想到,鱼肠死了。

龙波这两年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因为这一件“小事”而颓靡。他也说不清他过得怎么样,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夜不能寐。莫名的,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想起他救了鱼肠的那个夜晚,会止不住的哽咽。

但他没想到,鱼肠又活了。

于是龙波开始满脑子是那个话很多自来熟的少年,他想那男孩儿会怎么跟他姐姐递话,是否会送他姐姐来赴约,会不会,这多嘴的小子给他姐姐讲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寻她,约她见面。

龙波喝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酒,听见外面钟鼓楼报时,已是日中午时,他唤来小二撤下去桌上的酒壶,望着窗外的雪出神。

也是上元节先后,今年的雪如鹅毛,一层一层的裹盖仿佛给长安套上了一件银白色的衣服。今年也如往年不同,三九的天气里异常寒冷,街上随处可闻炉火燃烧的气息。

已过午时三刻,鱼肠还没有到。龙波莫名的有些不安,不知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还是那死小子根本没帮自己传话。他站起身倚在窗边张望,过了半晌才见有个红袍身影姗姗来迟。

3.

鱼肠走进包房躬身向龙波行了个礼,带着些许歉意的笑着。

“让官人久等了,路上不小心折了一跤耽搁了点时间。”

龙波看着她发愣,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身上还穿着昨日里的那件红袍,今日外面寒风刺骨,她的鼻尖和耳尖都沾染上些许的红。

他摆了摆手:“无妨,可有伤着?”

鱼肠轻轻的摇了摇头:“无碍,不劳烦官人费心。”

龙波有些无措,眼前这个鱼肠对自己太过陌生,一汪潭水似得眸子没有半点波澜。他面不改色的起身帮鱼肠褪下红袍挂在一旁,招呼着鱼肠落座。

“你可是怪罪我?”

鱼肠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官人说笑了,小女子与您素不相识何来怪罪一说?”

龙波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说,心下了然她到底还是怨恨自己,他想把话聊下去,打发走了上菜的小二龙波又漫不经心的发问。

“姑娘可是唤鱼肠?”

“记不清了,倒是有这么个名字就先叫着。不知官人高姓大名?”

“龙...”龙波下意识脱口而出,他顿了顿,尽量缓和了面色:“萧规。”

“官人的姓氏倒是少见。”

“叫我萧规就行。”

这个名字尘封了太久,自己觉着陌生的都有些叫不出口。他知道鱼肠还惦念着闻染那丫头知道自己其他名字,一直也没有机会告诉她,如今看鱼肠这神色反应,倒是不知道她搞得哪一出。

鱼肠也不动筷子吃菜,犹豫了半晌终于发问:“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你觉着呢?”

“恕小女子愚昧...不知。”

龙波眯起了眼睛,他不知道鱼肠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一瞬间他心底窜上来些许火气,他起身用力的扯着鱼肠胳膊。

“你不认识我?”

鱼肠似乎是吓了一跳,语气变得有些唯唯诺诺。

“不认识...”

“你妈的。”龙波咬着牙随手抓起瓷器茶壶砸在一边,他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鱼肠的双眼:“你再说一遍不认识我?”

鱼肠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不敢注视龙波,她咬着下唇不言语,龙波一直在等她回答。

时间过了良久,好像窗外的雪花都缓了飘落的速度,鱼肠张了张嘴。

“官人...疼...”

龙波泄了气一般,他松开手,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他现在也搞不清楚鱼肠是不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她还同以前那样,惧怕摔东西。过去自己脾气上来摔桌子砸碗,她都颤抖着一言不发,怕了也不说,生怕自己觉着她没用。

龙波叹了一口气,重新抬头注视她:“我不管你是还在与我闹脾气,抑或是失忆都与我无干。”

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用红绳穿着一串铜钱,轻轻的摇晃便叮铃叮铃作响。

“你有恩与我,我欠你的。”

鱼肠有些惊魂未定,但她却被清脆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她瞅着那串铜钱有些眼熟。

“我...听我弟弟说我前年确实大病一场,痊愈后这脑袋就不太灵光。官人可能识错了人,您说的恩人可能另有其人吧。”

“没识错。”龙波答的坚定,他把那串铜钱摘下来放进鱼肠手里。

“我如何能信你?”

“这东西本就是你的。”龙波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那时是你说来世想与我做夫妻,我是个性子急的人,这就拿着信物提前来寻你了。”

鱼肠别过脸去不想让龙波瞧见自己脸上的红晕:“登徒子,你休要胡说,我与你初次见面哪里来的婚约!”

“娘子自己都亲口承认脑袋不太灵光,有些事不记得也正常。”

“你!”

“我怎么了。”龙波不为所动,斜着眼瞟那咬牙切齿的丫头。

“趁人之危,无耻小人。”

“如若能将娘子娶回家,趁人之危也未必不可取。”

4.

“阿爷!阿娘!”少年满面春风的跑回家,像是把这冬雪都暖化似得。

“慢点慢点,什么事这么开心。”老妇人一脸慈爱,嘱咐着少年别摔了。

“阿娘!姐姐夫家寻来了!”

“是真是假,哪里听来的?”

“今日我送姐姐去与那位男子赴约,在门口等姐姐的时候听到的!”少年开心的手舞足蹈,从怀里掏出两块糖提给母亲:“阿娘你瞧,这是昨日姐夫给我的!”

老妇人脸上有着按捺不住的笑容,她牵过少年的手:“那你姐姐姐夫呢?怎么就你自己跑回来了?”

“我机灵!跟在姐姐身边多碍事,我就先跑回来了。”

“老伴儿,别捅咕你那两只鸟儿了,快去准备准备,姑爷儿回来得吃上热乎饭。”老妇人站起身喃喃自语:“苦了这姑娘了,那么重的伤能活过来了,失忆了两年夫家也寻来了,实属不易啊...”

一直没说话的倔老头放下鸟食,啐了一口。

“我呸,自家娘子丢了两年才来寻,等他来了看我老汉不打断他的腿。”

少年笑的前仰后合,推着老头往后院走:“阿爷~你可别吓着姐夫。”

“呸!呸!还吓着他,裳儿我疼的紧,老汉我非得好好看看是谁家死小子敢这么欺负我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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