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山

杂食 终日里在冷圈反复横跳 写文差 画画菜

【正月十五夜】龙波×鱼肠

2020了我还在为我的北极圈cp哭

梓桑小姐姐一句话唤醒了我的cp魂


——那个剪了头发,跟在他身后,为他笑着杀人的女人,死在了上元夜。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天色早就蒙蒙亮了,朝廷的士兵大抵以为他死了,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悄无声息的散去,萧规没有力气再牵动嘴角去讥讽那些狗腿子做事不够严谨的态度了,但话说回来,他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隐去,萧规的耳边好似响起孩童稚嫩嗓音哼唱着那首苏味道的打油诗,他上半身倚在岸上,下半身泡在护城河水里,萧规并未觉得冷,反而用自胸腔发出的细小低哑的声音跟着哼哼起来。


兴许是伤的太重,若是叫旁人听了大抵会是以为是哪个粘牙的老赖在无病呻吟,萧规倒是乐在其中,都说将死之人脑海中会回往走马灯,他却没等来这个可以与他短暂的前半生好好告别的机会。


他好像全都忘了。


甚至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奄奄一息的趴在这里,脑海中空了许久,久到萧规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才似回光返照一般心头涌上了点热度。


短短半生,萧规想要个儿子。


他这般年岁身边同龄的男子兴许再过上个几年都能抱上孙子了,以往他常常羡慕,伶俐聪明的小孩子扑到自己怀里,阿爷阿爷的唤着。


萧规一直空白的脑袋似乎出现了画面,瞧见自己幼时他阿爷抱着他看花灯,脸蛋儿冻得通红却非要骑在阿爷脖子上咿咿呀呀的学着那首《正月十五夜》。


他妈的。萧规暗骂。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萧规心头余热散去,耷拉着眼皮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凄凉,兴许是心虚兴许是内疚,他想,快趴到明年上元节了怎么还没死成。


萧规有点不敢回忆,只是脑海中浮现了那女子的轮廓,便让他这将死之躯的内里一抽一抽的痛。


那个剪了头发,跟在他身后,为他笑着杀人的女人,死在了上元夜。


上元之时,豪门贵族的车马喧阗,市民们的歌声笑语,汇成一片,通宵都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


鱼肠不止一次装作不经意间的提起,她说等大事成了,她想来看灯。萧规能读懂她眼中渴望与认真,他也确确实实的想过,待明年上元夜带着鱼肠到城桥下面放河灯。


这桥平日是黑沈沈的,今天换上了节日的新装,点缀着无数的明灯。灯影照耀,城河望去有如天上的星河,萧规不再哼哼那首《正月十五夜》,悄悄的没了声音,他打算阖上眼,心里盘算着撑了这么久也算是过了个上元节,哪怕家家户户一丝一毫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萧规也确实闭上了眼,胸膛也不再起伏,他大抵以为自己将登极乐,却恍然间听到了一串熟悉的铜钱碰撞声。


声音清脆,似乎还带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风吹过来,萧规有些无力的睁开眼,倒朦朦胧胧的瞧见一位衣角翩翩的女子轮廓。


萧规想看清女子的脸,挣扎着拼尽全力抬起头,额角的血流进眼睛里,他只得用力眨眨眼想清晰自己的视线,事与愿违,那女子还是逆着光,似一尊活观音。


铜钱碰撞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萧规的脑海里,他大抵是真的大限将至,软了身体泄了力气,不再拼命的去想看穿那女子的脸。


反倒越是这样,女子的面庞越清明了起来,萧规没有意外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笑意来,他心满意足的缓缓阖上眼,最后一刻萧规瞧见那女子迈着小巧的步子向着他徐徐走来。


“龙先生,正月十五,上元安康。”





正月十五,祝愿龙鱼所剩无几的粉儿上元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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