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山

杂食 终日里在冷圈反复横跳 写文差 画画菜

【傅慎行×李承鄞】猫鼠游戏

我忍不住搞这对了👍莫名的香

通篇私设 全员ooc

慎入 慎入 慎入


1.


“小五是吧,我喜欢你。”


宽厚的大掌轻轻的抚在李承鄞的脸上,听得出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笑意,可他的脑袋略微的有些混乱只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掌心的微凉,李承鄞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废了好大功夫才回过神来讪笑一声低下头去。


李承鄞的额头蒙上一层了薄薄的冷汗,他实在无法接受沈知节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明明四年前他真真切切的亲手把沈知节送进了监狱,李承鄞也确信警方对他处以了死刑,那面前这个人是谁?李承鄞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在想什么?饿了吧?”突然揽住自己肩膀的手打断了李承鄞的思考,他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抬眼看了看傅慎行带笑的双眸,犹豫了半晌点了点头。


李承鄞很难跟傅慎行讲清楚他为什么会被人追到地下车库,也说不明白这一身伤和头破血流的脑袋的来历,他只是简短的跟傅慎行概括了一下他现在尴尬的局面。


没钱,没地方去,出门就会死。


傅慎行抬了下眉示意他慢点吃,倒是很慷慨的表示愿意帮李承鄞安排个安全的住处。


但是说真的,李承鄞并没有心思去感激这个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他总觉得这人虽然在笑但是气场却是死气沉沉的,他有些抗拒来自陌生人的帮助,狼吞虎咽了最后几口他擦擦嘴,抬起头却没有敢看傅慎行的眼睛。


“我吃好了。”


“好,跟我走吧。”傅慎行朝着他伸出手去,李承鄞愣了一下为了避免尴尬只能扶着傅慎行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这一路上李承鄞都在想这个过分熟悉的陌生人会带自己去哪里,直到进了屋他环顾了一下简约而又奢华的四周,李承鄞猜测,这里是傅慎行的家。


傅慎行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了椅背上,他吩咐门口的管家给李承鄞备好热水和可以换洗的衣物,一屁股栽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兴许是想起了还站在门口的李承鄞,傅慎行摆了摆手招呼他。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李承鄞向来对陌生的地方充满警惕,他走到傅慎行身边,有些许无措,他并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傅慎行看穿了他眼中的防备,拍了拍沙发抬头看他笑道:“别像个老鼠一样站在那里,过来坐,当自己家一样。”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李承鄞心底泛起,他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傅慎行盯着他半晌笑出了声,他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李承鄞,直到李承鄞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身体上传来的凉意。


“乖孩子,长高了。”


李承鄞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猛的抬起头打量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感觉到了压迫,即使李承鄞是个不可否认的高个子,但傅慎行还是足足的比他高出一个拳头还多,屋里暖色的灯光并不明亮,他和他贴的太近了,李承鄞整个人被罩在了傅慎行的阴影里,他吞了口口水攥紧了颤抖的拳头,李承鄞终于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两道好看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是你!沈知节!”


傅慎行的手抚上了李承鄞额角的伤口,凑近了低下头看他,他忍着伤口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家人了,小五,都是拜你所赐。”


李承鄞从震惊之余缓过来,很显然不能接受傅慎行的理论,他拍开了傅慎行的手直视他的笑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是因为他们犯罪了,他们活该,你也一样,恶事做尽,只配当个孤儿。”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傅慎行敛了眼底的笑悄无声息的添了一抹阴鸷。他的手揽过李承鄞的腰,贴的越来越近逼得李承鄞只能步步后退直到背撞在冰冷的墙上。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对李承鄞来说并不妙,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傅慎行的手像是毒蛇一般,正滑腻腻的钻进裤腰顺着他紧实的腰线探下去。李承鄞僵直了身体,伸出手抵在傅慎行的胸膛上试图阻止他继续靠近,但似乎只是徒劳,他感受到耳旁来自傅慎行的呼吸,炽热,滚烫,将他的耳朵烧的通红。


“你说的对。”傅慎行压低了声线,像是两个人的悄悄话:“善恶有报,他们该死,我也一样,可是小五,我不是沈知节啊。”


“我是傅慎行。”


李承鄞一丝一毫都不想与这个人渣做纠缠,他拦住了傅慎行还想继续作为的手用力一把推开几乎快压在自己身上的傅慎行,傅慎行往后趔趄了两步眯起了眼睛。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就不继续麻烦你了,告辞。”


语毕李承鄞想走,与其说是走更不如说是逃,此时此刻他宁愿被仇家追上来也不愿意继续待在傅慎行这个衣冠禽兽身边,他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四年前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失去了原本安逸的生活,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傅慎行拉住了李承鄞的胳膊,举动中透露出“不准走”的警告。李承鄞现在没空想那么多一心只想逃离,一把甩开傅慎行的手声嘶力竭的大吼。


“滚!别碰我!”


很显然傅慎行并没有被他震慑到,反而有几分被激怒的意味,傅慎行并没有给李承鄞反应的空间,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的手劲儿极大,浑身是伤的李承鄞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


他回想以前和小枫谈恋爱时挨耳光不过是家常便饭,可如今跟傅慎行的巴掌相比不过是隔靴搔痒,李承鄞的脸迅速的发热肿了起来,耳朵只听得见嗡嗡声,傅慎行的力度之大以至于让他眼前短暂的失明。


傅慎行蹲下去揪起他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语调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顾氏茶业的顾小五我可以不管,但李家的大少爷我理应多照顾照顾。”


“你说是不是啊,李承鄞?”


李承鄞彻底呆愣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傅慎行能摸透他的底细,这一次他的大脑短路的很彻底,任由着傅慎行提起他的衣领子把自己甩到床上。


“好好歇一会儿,等下管家会伺候你。”傅慎行满意的看着已经放弃抵抗的李承鄞,欣赏他茫然又无助的眼神,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个悄无声息的笑转身走了出去。


“洗干净点,我的家里可容不下又脏又臭的流浪狗。”


兴许是李承鄞的身体冷的太彻底,他觉得浴缸里的水过于滚烫,并且五月的天气洗个热水澡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他没法挑剔只能轻轻的皱了皱眉把身子沉到水中去,闭上眼适应着水温。


李承鄞不会不知道傅慎行是谁,傅氏集团这个名号太过于响亮,以至于一下子就让他想清楚了四年前沈知节为什么没有死。李承鄞的脑袋有些乱,水汽氤氲轻飘飘的又把他带入混沌之中。


傅慎行身后的傅氏集团如此强大,可是当年被抓获处决的沈氏一脉又是谁?李承鄞确实亲耳听到过傅慎行叫那个沈老头子“爸”,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给自己打保票说沈知节的案子结了,那现在的傅慎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李承鄞不得而知。


不过目前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傅慎行的出现不会是仅仅救他一命这么简单,李承鄞记得当年是怎样亲手把傅慎行送进监狱,那么傅慎行也会记得,李承鄞是怎样把他害得家破人亡。


他来复仇了。


即使现在傅慎行并不承认他是沈知节,李承鄞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但是李承鄞不得不警惕起来,因为他知道顾小五这个身份被戳穿了,他也无法摸清傅慎行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细。


李承鄞是官家子弟,李父清廉正直,得罪的人数不胜数,他的童年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每时每刻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被父亲的仇家堵在放学路上的巷子里威胁恐吓不过是家常便饭。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能保护他,他怕啊。无论转到哪所学校哪个城市都会被人找出来,是顾小五,顾小五这个新的身份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李承鄞愿意相信世界的美好,积极乐观的努力生活,直到他在那个深夜救了奄奄一息的沈知节。


李承鄞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平心而论,回忆起那段日子沈知节带给他的温暖弥足珍贵,他会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给沈知节做饭,即使手艺不堪沈知节也会吃的津津有味,在他洗碗时抱着他温柔的接吻,可能就是那段太过于温馨的日常在这个刚刚踏入大学校园的男孩子心底,埋下了一颗名为爱的种子。


以至于李承鄞从来未对沈知节有过防范,直到沈知节的狐朋狗友们压上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还奢望着一旁录像的沈知节能帮帮他。


后来李承鄞认真的问了问自己,对沈知节是恨吗?并不是,只是失望,只是不敢相信。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并且李承鄞的父亲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受这种屈辱。法律是没有感情的,接下来的流程都是正当的程序,生于嘈杂市井的沈家没有一个人手上是干净的,处决的处决,判刑的判刑。


这几年来大学校园里单纯的学生把他藏的很好,李承鄞甚至以顾小五的身份谈了一次恋爱,但很可惜好景不长,李承鄞总有从这座象牙塔里毕业的那一天,蛰伏了四年来的凶险如波涛一般涌了过来,来势汹汹差点让他死在去拍毕业照的路上。


李承鄞抓了抓头发,从已经凉了的水中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换好早已备好的衣物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死在仇家手里,还是待在傅慎行身边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傅慎行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李承鄞有些诧异的看着傅慎行拖着两条有些沉重的腿走了过去。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四年前我有能力把你送进监狱里一次,那么我就有能力把你送进去第二次。”李承鄞和傅慎行保持着安全距离,虚张声势的话说出口让他自己都有些羞耻。


此时傅慎行已经平静了下来,一扫脸上的阴戾,他扯过李承鄞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站起身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按了按李承鄞的肩膀示意他不准乱动,打开开关帮李承鄞吹起头发来。


“你是官我是匪,我有分寸的。”吹风机的噪音夹杂着傅慎行的话传到李承鄞耳边,衬的傅慎行的嗓音都添上了几分温柔。


李承鄞挺直了背一动都不敢动,面对傅慎行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甚至变得有点委屈,他真的很想问问傅慎行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没有问出口,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吹风机还在傅慎行手中呼呼运作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李承鄞从嗓子眼挤出来的那一句回复。


时间不早了,逃亡的这几日李承鄞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如今即使在傅慎行的身边他也不可控的松懈了下来。他感受着傅慎行拨弄自己头发的手指,冷不丁的陷入回忆里去,以前和沈知节同居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吹头发的。


李承鄞眯起了眼睛变得迷迷糊糊,真正放松了下来才感觉到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的疼痛。他太累了,他抬起头看着傅慎行的脸,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向傅慎行讨要了一个拥抱。


傅慎行弯下身子,一只手揽住李承鄞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微微发力把人带了起来。这个动作李承鄞再熟悉不过,他老老实实的趴在傅慎行的颈间闭上了眼睛。傅慎行把他带进了卧室,曾经的那个毛头小子长大了不少,傅慎行抱着他多少有些吃力,把人放到床上李承鄞却抱着傅慎行不愿意松手,傅慎行侧了侧头吻了下他的耳朵悄声问道:“怎么了?”


李承鄞兴许是被呼吸吹的发痒,晃了晃头在傅慎行颈间埋得更深,半晌过去才开口声若蚊蝇。


“沈知节,我好想你。”


傅慎行没有做声,他的脸上带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轻轻的拍了拍李承鄞的背拥着他一起躺下,房间里的空调运作着,李承鄞洗完澡有些不适应低气温,耍赖一般的把头埋在傅慎行的胸口。


傅慎行扯了被子盖上,空气像静止了一般安静,只能听见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过了良久傅慎行甚至以为李承鄞睡着了,他的胸口莫名的添了一道湿润。


他心下了然抬手摸了摸李承鄞的脑袋,把人搂的更紧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评论(24)

热度(186)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